是小酷崽呀

糖炒板栗

别给热!别给热!



01

 

漆黑的屋子里,严浩翔抱着膝盖缩在角落。脚下是铺好的地毯,隔绝了瓷砖传上来的凉气,可还是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别人,整个屋子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本应该早就习惯的生活,可还是让严浩翔充满了恐惧。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了。他不需要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只需待在这里就好了。房间有人定期来打扫,他的餐食也有专门的人来送,那些人做好相应的工作后就会按时离开,不会多停留片刻。

 

可是今天,该按时送晚饭的人没有来,从十点多吃了一顿早午饭之后,就一直没有吃东西。严浩翔知道,那些人如果不是接到命令,是不敢耽误给自己送饭的。窗外的风呜呜地刮着,颇有暴风雨来临的架势。

 

晚上九点,别墅的大门被钥匙打开了,紧接着是关门拖鞋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严浩翔的身子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心脏也咚咚地跳动着。脚步声停在了房间门外,一双手搭在了门把手上,顿了几秒,将把手向下按去。

 

突然的光亮刺得严浩翔睁不开眼睛,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在眼前,缓了好一会儿,才将胳膊放下来。

 

男人穿着西装慵懒地坐在床边,背对着角落里的严浩翔。

 

“过来。”男人松了松领带,又转了转僵硬已久的脖子。

 

严浩翔稳了稳心神,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男人面前。

 


0816 



04

 

严浩翔又被带回了原来的地方,守卫怕被责罚,看得更严了。

 

严浩翔躺在床上,任泪珠一点点滑落。刚刚那么疼他都没有哭,可刘耀文揽着那女人的腰,任人靠着的时候,他却那么想哭。

 

这一次应该是彻底惹恼了刘耀文吧?当着自己的面就……他以后是不是不会来了……

 

 

 

严浩翔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夜里他觉得浑身烫得厉害,却又瑟瑟发抖。朦朦胧胧中他好像看到了刘耀文,皱着眉头把热毛巾敷在自己额头上,又用白酒搓着自己的手脚心。

 

真是烧糊涂了,刘耀文怎么可能在呢?是自己太想他了吧?一起睡了那么多次,都睡出感情来了。此刻的他应该在和那个女人翻云覆雨吧?看起来技术不错的样子,刘耀文应该很享受吧?

 

严浩翔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桌子上是刚送来的饭,还有几盒药。应该是怕自己烧死在这里吧?

 

严浩翔摸摸自己的额头,用被子捂了一晚上,烧已退去大半。摁下几颗药粒,囫囵咽了。

 

送来的是小米粥,还热乎的,应该是刚送来不久。严浩翔一勺一勺舀着,想起上一次还是刘耀文喂自己吃的,不觉又难过了几分。

 

喝了几口就把勺子扔到一边,脑袋沉得厉害,又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严浩翔是被疼醒的。胃里翻江倒海,灼热的刺痛,还有脑仁钻心的疼。唉,又烧起来了。

 

抓起桌子上的药,又塞了两片咽了下去。好像没什么效果,依旧是疼。桌上剩的小米粥已经凉透了,胃在饥饿叫嚣着,额角渗出了一层层的汗珠。

 

严浩翔挣扎着爬到家庭电话前,按下了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嘟的一声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什么事?”磁性的嗓音通过听筒传到耳边。一阵的沉默之后,“没事我撂了。”

 

“耀文,”严浩翔张了张嘴,嗓子哑得不行,“我疼……”

 

 

05

 

严浩翔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色的吊顶,鼻子里充斥消毒水的气味,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握着。刘耀文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

 

严浩翔抓起自己身边的毯子想给刘耀文盖上,刚一挨着,人就醒了。

 

从刘耀文的眼中,他看到了红血丝。刘耀文抬手摸了摸严浩翔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烧退了。胃好些了吗?有没有不舒服?”

 

严浩翔摇摇头,“好多了。”

 

“你挺厉害呀!空腹就敢吃消炎药,之后还不吃饭。喝那么点小米粥还不够塞牙缝的,你是觉得你的胃能承受得住?”刘耀文看着严浩翔气不打一处来。电话里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就晕倒了。如果自己晚来一步,指不定就是什么景象。

 

“你还说你身体能承受得住,办公室里一次就差点晕了,回去之后高烧不退,好不容易好点了,又糟蹋自己的胃,连带着又烧起来了。”刘耀文把严浩翔的手塞进被子里,给他盖严实了,又出去叫了医生。

 

严浩翔没说话,盯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委屈巴巴地眨着眼睛。

 

刘耀文问完了注意事项,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开车带着人回了家。

 

 

 

门口的守卫撤下去了,平时送饭的阿姨成了保姆,照顾严浩翔的饮食起居。

 

严浩翔身体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刘耀文带着严浩翔出去散心。包了一块场地,是严浩翔最喜欢的海边,是刘耀文之前在床上问出来的。

 

牵着手站在海边的礁石上,刘耀文抓了抓自己的裤子。“我们结束吧。”

 

旁边原本欢乐地迎着海风的人,停顿了一瞬,又拉着刘耀文,指着前面,“耀文,你看那里,好大的浪花啊!”

 

“严浩翔,我说,我们结束吧,结束这段糟糕的关系。”刘耀文没看严浩翔,但能明显地感觉到旁边人的兴致失了大半,而且在看向自己。

 

“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很糟糕吗?还是你觉得我很糟糕啊?”严浩翔拽着刘耀文,让他看向自己。“还是说你想换床伴了?或者是,或者是你有喜欢的人了,要和我断了?”

 

刘耀文叹了口气,看着严浩翔,“我们的关系的确很糟糕,床伴关系,或许都算不上你情我愿,大部分是我强迫你的。”刘耀文看着严浩翔的头轻微摇了摇,又接着说,“就算是你情我愿,可每次之后,你都会受伤,会生病。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一直都是我主导的,我想怎样就怎样。在床上是,其他地方也是。”

 

严浩翔不明白,“这样不好吗?你一开始找我,不就是想要一个这样的床伴吗?”他拽着刘耀文的袖子,追随他的目光,“怎么,你不喜欢了?”

 

“是,我现在觉得这样很不好。”刘耀文看着严浩翔,目光坚定,“我不想再进行这段糟糕的关系了,我想换一种生活方式。严浩翔,你也一样。”

 

“我不想,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严浩翔踮起脚,想要去亲刘耀文,被躲开了。

 

严浩翔薅着刘耀文的衣领,强迫他低头,覆上了唇。尖锐的牙齿撕咬着刘耀文的唇瓣,像是饿狼捕食食物一般。

 

刘耀文抬手擦掉自己唇瓣上的鲜血,“解气了吗?没解气就再来。”说着又要贴上去,被严浩翔推开了,又赏了一耳光。

 

“刘耀文,我同意了。”

 

 

 

06

 

严浩翔当晚就从宅子里搬出来了。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吃的用的,都是刘耀文准备的。如今离开了,也只带走了当初属于自己的东西。

 

打了出租车,回到了一年前自己住的地方。房子空着,一直也没打扫。支付了昂贵的车费,开门进了家。

 

金额很大,严浩翔支付的时候也很心疼。但那是自己从刘耀文那里获得的劳动报酬。分了归分了,谁会和钱过不去呢?更何况睡了一年的钱够他花个十几年的了。

 

打来水,将房间打扫干净,严浩翔又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要规划一下未来的生活了,过去一年,他始终都围着刘耀文转,尽量不惹他生气,尽量让他开心,这样自己的日子能过得好一些。刚开始是为了钱,也是为了欲望,后来,刘耀文给得多了,就只想着让他开心,也让自己开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好像总是无条件地迁就刘耀文,答应他在床上的各种要求,各种体位。

 

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真的不对等。

 

 

 

严浩翔第二天去了附近的花鸟市场,买了几盆绿植,养起了花花草草。开启了新的生活,自然也要把家装饰得生机盎然。

 

找了一份离家近的工作,工资也够自己每个月的开销。严浩翔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静日子,没有刘耀文的生活仿佛也没什么不好。

 

刚过了几天安静的生活,就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

 

 

 

严浩翔接到物业电话的时候,正在班上工作,听说了情况之后,急匆匆地请假回了家。

 

院子里的东西被破坏了,院内站着一个女的和两个保镖。严浩翔走进,看清了,正是上次在刘耀文办公室遇到的那个女的。看来,是来找茬的。

 

“谁让你闯进来砸我的东西的?”严浩翔的声音冷了下来,就算离开了刘耀文,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女人听声音,转过身来。“我砸你东西还需要挑日子吗?”女人走了几步来到严浩翔跟前,“和我抢人,你还不配。没了刘耀文罩着你,碾死你就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我都已经和他分开了,你还找我麻烦做什么?有这功夫不如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严浩翔觉得可笑,自己和刘耀文已经没有关系了,这个女人和刘耀文什么关系也与自己无关。不过就冲这个脑子也不可能是刘耀文的女朋友,因为他不喜欢蠢的。

 

女人轻笑一声,“我和他怎样还轮不到你操心,要不是你和他分开了他还想着你,我才不稀罕来找你。”

 

严浩翔从女人嫉恨的眼神中看出来她不像在说谎,但又忍不住刺激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让他难忘也很正常吧?毕竟我身子能抗得住他的年轻力壮,我知道他最喜欢的姿势,了解他的习惯,能发出他最喜欢的声音。”严浩翔微微一笑,“对了,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亲吻我,包括我的全部。”

 

女人的脸色变得红一下白一下的,紧身的连衣裙能看出女人气得一抖一抖的。严浩翔的心情好了许多,“慢走,不送。”

 

送走了不速之客,严浩翔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叹了口气,认命地收拾起来。

 

 

 

07

 

严浩翔挪着一大盆绿植到大门旁边,挪完这个,又去挪下一个。这些绿植像摆阵一样摆在严浩翔家门口,挡住了他进家门的路。

 

虽然没有署名,但送的人严浩翔猜得八九不离十。所以这些东西他是不会要的,只求不再有不速之客来打扰他的生活。

 

可那人好像要和他对着干似的,第二天又送来一大堆东西堵在家门口。

 

严浩翔环视四周,知道那人就在附近,要不也是派了人在附近盯着。说了声出来,人就从墙角后绕了出来。

 

严浩翔掐着腰,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说说吧,什么意思?”

 

“送给你的,赔礼道歉。”刘耀文扣着手指,看着严浩翔。

 

“没必要。为了那个女的,更没必要。管好你的女人,别再来招惹我。你也是。”说着推门就要回屋,被一把拉住了。

 

“我真不知道她回来找你麻烦,我已经解决掉了,她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刘耀文说完没松手,“严浩翔,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严浩翔回头,看着刘耀文,“什么机会?睡一觉的机会?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找你对象睡去。”

 

“不,不是的,严浩翔,我是说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刘耀文顿了顿,“我喜欢的人是你。”

 

 

 

08

 

严浩翔不记得刘耀文是怎么离开的,只记得刘耀文说了一堆话,比他之前一个月说的话都多。

 

严浩翔好像骂了句有病,问他是不是想起他抗艹,觉得后找的不好,想起他来了。他记得刘耀文当时说的是,“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我说换一种关系,是结束床伴关系,换成情侣关系,然后结成夫夫关系。”

 

好像又说了一堆什么,不记得了。无非就是,他希望他们之间,是生气了可以说出来,高兴了要一起分享,彼此可以为了幸福忙碌,想对方了就要出现在对方面前的关系。

 

严浩翔无奈地笑了,说到喜欢,他是喜欢刘耀文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期盼着刘耀文能去那栋房子找他,有时候会故意气刘耀文然后用上床的方式哄人,有时候会装作害怕的样子掉几滴眼泪让刘耀文怜爱他,还有时候会故意把自己弄生病希望刘耀文能陪陪他,哪怕会受到数落。

 

他用过太多方式想让刘耀文和自己有交集,那天在海边,如果刘耀文没再重复一遍,他会装作没听到,若无其事地继续着他们的关系。那天吻他,是想和他缠绵,哪怕是分手炮也好。可他不知怎么了,亲上的那一刻突然很生气,咬了刘耀文,也同意了分开。

 

本来想洒脱地离开,从此不再有任何牵挂,可刘耀文就像挥之不去一样,又一次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严浩翔叹了口气,生活还是要继续,至于他和刘耀文,且走且看吧。

 

 

 

09

 

严浩翔每天出门去上班,门口总会有热气腾腾的早餐,可他每次都没有吃,依旧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办公室里总会送来各种各样的盆栽,有绿植,有花朵,还有结果的。严浩翔本来也想不要的,但同事说可以放在办公室里做研究标本,就勉强收下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总会遇到一只大狗狗,递上他很喜欢吃的糖炒板栗。严浩翔拦到一边,说了句“我现在喜欢吃水煮的”,第二天又会递上一大兜水煮板栗,硬生生塞进怀里。

 

严浩翔看着怀里装得鼓鼓的板栗,有一瞬间的失神,“刘耀文,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严浩翔抬起头,看着刘耀文有些愠怒。

 

刘耀文抠了抠自己的裤线,“我说了,我要追你,让你做我男朋友。栗子你拿着吧,我特意和家里阿姨学的,你最近都瘦了。”

 

“刘耀文,当初说结束糟糕关系的人是你,现在说要开启一段新关系的人也是你。我说没说过别再来打扰我?”说完,严浩翔转身就走了。

 

这些话刺痛了刘耀文,可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呢?那是他们结束上段关系前最后一次做时说的话,在他的办公室里。

 

原来自己曾经让他这么痛。

 

看着严浩翔离开的背影,刘耀文感觉有些东西要抓不住了。这样的严浩翔,是他不曾了解的。陌生、抗拒、有脾气。从前他身下的严浩翔像一只温驯的小猫,满足他的各种要求。如今的他和从前判若两人。

 

刘耀文望着那个方向,直到严浩翔的背影彻底消失。

 

 

 

10

 

从那天之后,刘耀文再也没有出现在严浩翔的视线里,就像从严浩翔的世界消失了一样,无声无息。

 

刘耀文被他骂走了,不再出现了。

 

 

 

严浩翔坐在办公室呆愣出神,同事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张哥,晚上去我家吃火锅呗。”严浩翔突然眼前一亮,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这么定了,记得和嫂子说一声。”然后转身出去了。

 

“合计你坐这块想半天就因为这事啊?”

 

 

 

晚上,严浩翔和张真源拎着两大包裹食材往家走,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中间严浩翔没注意自己的鞋带开了,张真源还蹲下给他系了鞋带。

 

回了家,严浩翔开了火,将火锅底料扔进锅里,又撒了一把辣椒。

 

“唉,浩翔,你胃不好,别吃那么多辣。”张真源拦着严浩翔,不让他再往里加辣椒了。

 

严浩翔开了两瓶酒,举起杯来,“今天高兴,来张哥,我们不醉不归。”

 

最后的结果就是,严浩翔喝醉了,脑袋贴在张真源胸前,手臂自然下垂,随着张真源的步伐往他身上倒。

 

“哎哎哎,浩翔!”张真源看着刚安上四肢的严浩翔一脸无奈,扶着他去了里屋卧室。

 

张真源翻箱倒柜的,终于找出了两片胃药,拖着他的后背给他灌下去,然后站起身往出走,就听见身后“噗通”一声,严浩翔的原本溜直的身体直直地砸进床中,弄得床还颤了两颤。

 

“呃……”张真源伸出了尔康手,“对不起啊浩翔,我忘了。”

 

 

 

严浩翔早上起来的时候,脑仁疼得厉害,摸了摸自己的胃,反倒没有什么感觉。下了床,来到客厅,才发现张真源睡了一晚上沙发。

 

“张哥,不好意思啊,害你一晚上没回家。帮我和嫂子说声抱歉。”严浩翔挠挠头,一脸愧疚。

 

“没事,我昨天和你嫂子打招呼了。今天周末,你正好能好好休息休息。我得回家给你嫂子做早饭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张真源说完,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要走。

 

严浩翔拉了他一下,“张哥,我送你,正好我出去买早餐。”

 

 

 

出了门,严浩翔就看见大门边上蹲着一个人。他拉了拉张真源的衣袖,小声说,“张哥,好好和嫂子说说,别下回不让你来了。”

 

张真源拍了拍严浩翔的后背,“好说。我还挺喜欢你们家的,看这院子里的绿植,长得多好,这么多品种,还都是稀有的,又高又大的。”张真源说完,感觉严浩翔怎么还有点不太自在,一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刘耀文,又瞅了瞅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侧头在严浩翔的耳边说,“好像,看这样子,你不用去买早饭了。”

 

 

 

把张真源送出了大门,严浩翔转过身来,看着刘耀文,“你怎么来了?”

 

刘耀文提了提手里的东西,“来给你送早饭。”

 

严浩翔瞅了瞅那滴里嘟噜的一大串塑料袋,“不是说不出现了吗?怎么又来了?”

 

看着刘耀文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严浩翔推开大门进了院子,回身对着门外垂头丧气的大狗狗说了一句,“进来,把门带上。”然后那只大狗狗冒着星星眼跟了上来。

 

 

 

进了屋,刘耀文提溜着眼睛可哪看,想要查找些蛛丝马迹。然后目光就停留在桌子上的杯盘狼藉。酒瓶子东倒西歪,锅里的红油已经凝固,看着那铺了一层的辣椒,刘耀文皱了皱眉。

 

严浩翔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好腾出地方吃早餐。

 

“你胃不好,还是少吃辣的,少喝点酒。”刘耀文在严浩翔将最后一点东西收进垃圾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嘱咐着。

 

严浩翔擦桌子的手顿了一下,又接着收拾。满不在意地问了一句,“刘耀文,你现在说这个,是以什么身份呢?前炮友?还是什么?”

 

刘耀文的表情,瞬间变了,带着愤怒,又带着不可置信。

 

严浩翔洗了手,拿过众多袋子里的热汤小面,吃了起来。“你没吃呢吧?这些都归你。”又夹了两口面条,看着碗里的汤,“我胃没什么事,昨天张哥给我吃了两片药,所以现在好好的。”

 

抬头看着刘耀文咬奶黄包的嘴停住了,又接着说,“早知道吃不了让张哥带回去给嫂子吃好了,昨天晚上张哥为了照顾我都没睡好觉,不知道嫂子会不会生气。”

 

严浩翔余光中看到大狗狗的嘴快速地咀嚼着,又咬了一大口,嘴角微微上扬。

 

严浩翔看刘耀文吃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撂下了筷子。碗里的汤面还剩许多。刘耀文把桌子上其他的早餐往严浩翔这边推了推,“再吃点,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严浩翔摇了摇头,“我还是喜欢吃糖炒板栗。”

 

刘耀文愣住,目光对上严浩翔的眼睛,看着他目光深邃,似有所指,突然站起身来,“我去给你买。”

 

“我只等你半个小时,晚了我就不给你开门了。”

 

晚了,我就不接受你了。

 

刘耀文抬腿就往外走,几步就没影了。那家糖炒栗子因为口感好,每天都要排好长的队。半个小时,其实根本不够排队的。

 

 

 

严浩翔坐在餐桌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眼看着时钟马上就指向半点,还有三秒,两秒,“叮咚”。

 

严浩翔打开门,就看见刘耀文气喘吁吁地现在门外,手里抱着热乎的糖炒板栗,递给他,“刚出锅的,快尝尝。”

 

严浩翔抓起一个,掰开,放进嘴里,香甜软糯。然后,抓起刘耀文的衣领子,就把他带进屋里,抵在墙上。伸手把板栗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问他,“你怎么在半个小时内买到的?”

 

“这个啊?我去了之后,那里排了好长的队,然后我就跑去找老板娘,我说我对象生我的气,只有这里的糖炒板栗能让他消气,然后我就把正在炒着的满满两大锅的板栗都买下来了,分给在场的每个人。我没插队,他们还祝福我来着。”刘耀文说着一脸自豪,然后眨着眼睛,又换上了一脸无辜。

 

严浩翔则是一脸怒气,薅着刘耀文的衣领子,让他弯下身,“刘耀文,以后不许不理我,我撵你走,你也不许不理我,听见没有?”

 

刘耀文被拿捏着,点点头,嘴角憋着笑。下一秒,一个吻覆了上来,刚开始是带着怒气的撕咬,而后慢慢变得缠绵。分开时,嘴唇已经变得粉嫩,还扯着点银丝。

 

“这算什么吻?”刘耀文歪着头,看着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红了脸,“刘耀文,我也喜欢你。”

 

后脑勺被按住,手指穿过发丝,唇瓣被吸进嘴里。严浩翔的手攀上了刘耀文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快要喘不过来气时,刘耀文才放开严浩翔。

 

严浩翔迷离着双眼,抚摸着面前人的轮廓,“甜吗?”

 

—End—

 

感谢阅读,期待评论。

 

 

彩蛋是小刘关于小严的备忘录三十条~(本来是46条,很时团应援色)

 

 


评论(22)

热度(397)

  1. 共2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